2010年日本大河劇《龍馬傳》- 第二回
劇目名稱: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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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上:坂本龍馬的同輩取笑他提出前往江戶修練劍術的想法。 

 

據日本歷史書的文獻記載,在坂本家的眼中,龍馬的童年並不是靈巧的聰明孩子。反之,他愛哭、動不動就涕打哈欠的小孩子。在他十二歲被送到一家私塾時,不到半年就被退學回來。當時,老師的評語是:無心向學,跟不上課程,毫無辦法可取。

 

其實,一舨的學習環境豈能攔阻天資異稟的千里馬?

 

老師、同輩,甚至自己家人視龍馬無藥可救,那只因他們不知道他要發掘的是平常人從未開拓的新「思」路。

 

***

 

嘉永5年(1852。土佐。

 

龍馬與姐姐乙女懇求父親大人坂本八平,允許當時十七歲的坂本龍馬遠放至江戶(即今日的東京)進行劍術修行,好讓他能夠提昇技術、擴闊視野。姐姐為弟弟向父親及哥哥說話,深信龍馬已經準備好了。普通的私塾只會是局限弟弟的發展,前往江戶學習才是他的目的地。

 

父親八平和哥哥不悅,並加以拒絕如此妄想的請求。平日嬉皮笑臉、學習成績強差人意的龍馬怎會是人才前往江戶?在父親眼內,孩提時代愛哭的龍馬依然是充滿稚氣的大小孩,遠赴江戶只會落得一敗塗地。為了鍛鍊龍馬,父親大人吩咐兒子擔任興建堤壩的差使工作。

 

沒法可施的龍馬唯有將往江戶學習的心願與友人分享,只可惜,再一次換來冷嘲熱諷。在同輩的眼中,龍馬從來沒有長大:他仍然是小時候那個愛哭鬼。(歷史記載的坂本龍馬身高六呎,在當時的社會是大漢一名。但屢遭同輩嘲笑為愛哭鬼可真可憐啊!)

 

接受父親所派遣的坂本龍馬前往位於久川保堤壩工場。豈料,當他到達後,眼見兩派工人因著小事而惹起衝突。龍馬不惜一切,銳意將兩幫工人分開平息紛爭;可惜事與願違,反被工人推跌、顧之不理。

 

龍馬隨後四處閒逛,在鄉鎮碰見了一對母女正在收禾。母女二人見到武士經過,立時顯得驚恐、徬徨,馬上行下跪禮。龍馬要求她們不用行禮了,母女二人卻更加緊張,心怕得罪了他。龍馬不明所以,請求她們解釋。原來,久川保的老百姓長期受到當地武士欺壓。吃不飽、穿不暖,只可靠下等工作來賺取些微金錢養活過日。母女二人害怕身為武士的龍馬搶劫她們的禾穗,於是一直下跪,祈求武士能網開一面。

 

龍馬聽在耳裡,請求她們二人起身,更向她們說明:

 

我從來沒有意圖要搶你們的糧食。我是與你們在一起的。 

 

***

 

渴望前往江戶的還有武市半平太。但由於母親年紀老邁,加上妻子不放心丈夫獨自一人離家遠卦江戶,懇求半平太留守土佐。看見身體日漸衰老的母親,以及經不起妻子的請求,半平太只可將心願暫時埋藏心中。

 

***

 

生於沒落下級武士家庭的岩崎彌太郎,自小沒有正統教育的他一直很羨慕坂本龍馬能夠學習、識字。可惜,家貧的岩崎家一直沒辦法安排小兒子上私塾。原來,彌太郎的母親一直暗中為兒子儲存的零錢,讓他終於有機會上課學習。

 

(去至此集下部分,只見彌太祈父親卻將這畢金錢用光,以致他未能如願學書識字。)

 

***

 

與坂本龍馬青梅竹馬的平井加尾已屆適婚年齡。一日,哥哥收二郎通知加尾有男士向她提親,豈知妹妹不悅,並說出已有心上人。

 

「那人是龍馬嗎?」收二郎問加尾。

 

加尾顯得驚愕,不敢直接回答哥哥的提問。

 

過了不久,加尾遇上了彌太郎,並與他閒談收二郎為她安排相親一事。暗地喜歡加尾的彌太郎按捺不住,緊張地反問:「加尾小姐可有心上人?」

 

加尾溫柔地唸出心中答案:「龍馬。」

 

鏡頭只見彌太郎一臉茫然若失。

 

***

 

在當時的江戶時代,德川幕府執行「鎖國政策」。意思為:禁止海外國家到訪當時的日本,並限制國民出國旅遊和對外貿易。不過,由於當年的長崎早已與中國、荷蘭進行貿易,故此「鎖國政策」並不包括以下地區包括:長崎、蝦夷(今北海道)、薩摩(今鹿兒島)和流球(今沖繩)。得悉荷蘭船隊順利入境長崎,並進行工商貿易,一艘來自美國的艦船與此同時亦一步一步前往江戶。

 

***

 

回說坂本八平對於小兒子依然不放心。一日,父親與繼室談起:

 

「龍馬自小無心向學,我看不出他的將來。」

 

龍馬後母回應八平:

 

「你怎可以如此早下決斷小兒子沒有將來?!他或許沒有讀書的天份,但你可會留意到他隱藏的潛質?我們只是未能找對渠道去釋放龍馬的潛能吧!」

 

八平沒有回應,暗中將這一番話收藏心中。

 

一日,八平相約武市半平太。談話間,父親將他對龍馬的憂慮,以及龍馬渴望前往江戶學習劍術修行一事告知半平太。

 

半平太卻顯得肯定,對八平說:「龍馬不再是膽小怕事的小鬼了。他心存宏願、有遠見。是可造之材。」

 

八平驚訝,為何由小看著龍馬長大的半平太說出如此的一番話。半平太不語-其實,他同樣渴想能夠有機會前往江戶。

 

期後,坂本八平暗中前往龍馬出任差使的堤壩觀察。豈知,當地工人再一次因為小事而起爭端。龍馬立時將兩幫人分開,拿出三線弦,提音樂向工人表示團結一致才能將堤壩完工、保護家園。

 

正當兩派人士稍為平靜時,其中一人質疑龍馬如此行動是否要收買人心、質疑他所做的目的。此時,工人開始起哄,反問龍馬的居心何在。龍馬表明他沒有意圖來下壓工場的老百姓。作為武士,龍馬懇請工人可以給他機會,視他為他們的一份子。兩派的工人們由於長期處於不和,亦不相信坂本龍馬一言一行;只覺得龍馬不過是順口開河、怒氣沖沖地逐一離開。龍馬不語。

 

父親八平一直看在眼裡。

 

為了查証想法,於是八平前往教授龍馬劍道的日根野弁治老師的劍道場,向老師作出提問,究竟小兒子是怎樣的人。(註:據日本歷史記載,坂本龍馬自十四歲起便跟隨日根野弁治學習小栗流劍術,經過五年的修業,於嘉永六年(即1853年)取得「小栗流和兵法事目錄」,即初級結業證明)。

 


「龍馬
對於劍術的修行非常熱衷。有出色的技術以外,他有勇氣。」 

 


「什麼意思?」八平抱著懷疑反問。


「唔,該什麼說呢 好像有一道『氣』在他的身體內,捉摸不定。」日根野弁治回答。

***

 

一日,平井加尾前往堤壩探訪龍馬,並送上便當。豈料,暗戀著加尾的彌太郎亦看在眼內,心裡不是味兒。

 

由於已經有人向加尾提親,加尾不惜向龍馬提問對方是一個怎樣的人。龍馬一臉猶豫。一邊看著自小便認識的加尾,另一邊想到要他日要遠卦江戶的理想。只見龍馬回答加尾對方是一個好男人,他一定會全心全意保護所愛的人。

 

得到如此回答,只見加尾來不及反應,二話不說地將龍馬手上的便當拿走。沒有可能的答案竟然出自龍馬的口中,加尾傷心不已。

 

***

 

雨越來越大,兩派工人不理一切,拋下工作離開躲避。坂本龍馬知道若不趕快完成防洪措施,老百姓的家產便毀於一旦,不得不將工序完成。可是,沒有工人聽從龍馬的籲告,只留下他一人。已經來不及猶豫了,龍馬只好獨自一人逐一將防洪的稻草推至四圍,以防洪水氾濫。想到為了避免工人失去家園、更重要是得到工人的信任,令他們明白他本就是他們的一份子,只見龍馬咬緊牙關,吃力地幹著一個人將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他累倒了,向上天呼救加予他力量、盡力維護老百姓的家園。就在龍馬心灰意冷之際,工人們終於看清楚他的本意:坂本龍馬所做的不是出自私心,反之為著老百姓設想。拋下從前他們之間的怨恨,工人回到原先的崗位,齊心合力完成防洪措施,視龍馬為他們的一份子。

 

在回家途中,龍馬在一所居酒屋附近遇見了半醉的父親大人。伴著父親,龍馬向他提及堤壩的工人們接納他的事宜。父親大悅,並稱讚龍馬終於成為大人了。

 

聽後,龍馬立時在父親大人面前跪下。八平驚奇地回望小兒子,龍馬再一次由衷地向父親表陳銳意前往江戶的決心,祈求父親的答允。

 

鏡頭只見八平慢慢蹲下,與兒子平坐街道對話:坂本家的龍馬是時候要出外見識真正的世界,並命令兒子接過他手上的一封信。龍馬聽罷馬上輕抹手上的灰塵,憻憻驚驚地接過父親手上的信件。封面台啟人為:「千葉定吉」。

 

父親接續,說:

 

「千葉定吉是江戶一流的北辰一刀流的開山始祖千葉周作的弟弟。當你到達江戶,你一定要拜訪千葉定吉道場,請求他接納你收為門生。 

 

龍馬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的父親竟然早已為他預備了推薦書。內心激動的他久久未能言語,忍著淚水不斷說著:

 

「感謝父親大人!感謝父親大人!」

 

父親八平以微笑回應小兒子,見證龍馬終於成長而深感恩惠。

 

***

後話: 

 

小女子剛剛在今天晚上(星期日)從中國大陸出差返回香港,幸好趕得上回家收看第二回。在過去出差的三天中,每一天的中午飯和晚飯都要「乾杯、乾杯」,好不容易地終於回到香港(呼!),我猜我一個人足足喝了四支紅酒吧。在身體疲憊下(加上我在過去一個星期沒有找「望月小太郎」殿下來補習日文古文),花了好些時間在凌晨時分才能完成將《龍馬傳》第二集輯錄簡要,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要福山董事扮演十六、十七歲的少年確實有困難。且看他要提高聲調來演活初出茅廬的坂本龍馬,真的不容易。但,慶幸福山先生沒有顯出過分的可愛,加上他本身亦是一個愛玩的大男孩,在玩弄紙風車一幕尚可接受。當故事繼續發展,特別是去至坂本龍馬在江戶進修劍道,以及遇上百樂後的改變,相信福山雅治可以更能將愈漸成熟的坂本龍馬呈現螢光幕前。

 

不過,小女子依然有話直說。

 

第二集明顯地是要交代三位主要角色前往江戶發展前的經過,包括:坂本龍馬、武士半平太和岩崎彌太郎。或許是因為劇目數量早已決定的關係,總覺得第二集的故事編織未能一氣呵成,甚至乎,我個人認為剪接師的功夫顯得支離破碎、力不從心。今天晚上一方面看著《龍馬傳》,另一方面則抄下摘記,第一個感覺便是整整四十五分鐘未能突出主題。一時鏡頭談及龍馬在堤壩的差使,但突然轉至加尾對龍馬的愛意;一時則闡釋跳至半平太懷才不遇的心情,但又同時談起彌太郎對加尾暗生情愫。啊,跳上跳下的方式有點令觀眾眼花撩亂。

 

明白要在短短四十五分鐘內交代三位歷史人物的出道並不是簡單工作,所以,在上段我提及這亦與故事編織性(即編劇)有關。唔,坦白說,今天晚上真的有點不快-為什麼首播來得如此精彩,但去至第二集的「伏數」便已經回落?!希望大編劇家福田靖先生能夠與導演、剪接師共同找回定位。以第一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出色發揮來看,祝願《龍馬傳》整個團隊能夠保持水準,在之後的故事發展更加悅目。

 

最後,來一個溫馨小提示:《龍馬傳》的官方網站進行了不少更新,包括我個人比較喜愛的日本歷史詞彙。版面主要介紹每一集的日文古文用語,資料蠻豐富呢。

 

《全文完。未經同意,圖文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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